中新网南宁11月28日电 “好作品是我们的命脉,好读者是我们的至亲,版面是我们的卷面,恳请大家进行人民阅卷。”中国作协党组成员、《人民文学》主编施战军日前在南宁举行的“《人民文学》,人民阅卷”交流座谈会上说。
一本纯文学期刊杂志,如何在这样一个流量时代,重新找到与广大读者连接的高效方式,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或找回足够数量的忠实受众?
“《人民文学》,人民阅卷”读者交流会合影。 鲍磊摄
从2022年《人民文学》刊物封二开设“人民阅卷”专栏,到举办“我与《人民文学》征文”暨“寻找老读者”活动,再到今年初走进“与辉同行”直播间,开展“文学寻亲”……“人民阅卷”活动已经开展了近三年。这本75岁的老牌文学杂志积极依托新的传播、发行方式,更主动地融入现代传播格局,通过近一年的推进,逐渐形成了创、编、读、评、推一体的人民阅卷模式,并与祖国各地的读者建立了更为广泛而密切的联系。
“我在想文学刊物在作家跟读者之间到底扮演一个什么角色,桥梁吗,好像比桥梁还要复杂;加工厂,好像比加工厂还要复杂。一个好的刊物在某种意义上能够提炼时代的精华,某种意义上能够引导文学的方向,甚至影响作家的创作。”中国作协副主席、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、茅盾文学奖获得者莫言说,成为《人民文学》的作者跟自己先是《人民文学》的读者密不可分。从1977年开始,莫言连续四年订阅《人民文学》,从中看到了全国文学的面貌,读到了一代又一代作家的作品,大家共同反映这个时代,老作家有对历史的回应,年轻作家有对未来的憧憬,这样的阅读为他后来走上文学之路奠定了基础。
在中国作协副主席、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陈彦心中,“人民阅卷”活动与剧场演出有相通之处。“一个剧在剧场演出的时候,你听着1000个观众的呼吸,所有的反应和你写剧本时感受是不一样的,这个互动非常重要。”无论是戏剧创作还是文学创作,当作家下了很大的功夫,确实动用了情感和力量,“一定是有回应、有回报的”。他希望更多的创作者不要自我封闭,不要将完全个人化的东西反复“旋转”,因为“旋转”速度越高,很可能离现实越远,离读者越远,“你不关注现实,现实也不会关注你,融易新媒体消息,你远离现实,现实就边缘你”。
“我是《人民文学》滋养下长大的小孩。”中学时,作家蔡崇达因为参加了《人民文学》杂志以及当时旗下《中国校园文学》杂志举办的一个作文比赛,获得了一等奖,从而确认自己是有写作可能性的人。他说自己的新作《命运慢跑团》和《我人生最开始的好朋友》都是在《人民文学》编辑们的支持和引导下创作的。
杂志陪伴和滋养作家,作家作品也在陪伴和滋养着广大读者。“读完蔡崇达发表在《人民文学》的两篇小说,我流泪了。我的父亲是去年去世的。在他走后我一直没有走出来,我不知道今后要依靠什么样的力量支撑下去。”读者代表薛园春一度泣不成声,“小说中的每一个字、每一句话,都像是爸爸对我说的。我没有想到文学作品有这么大的力量”。她和大家分享了《命运慢跑团》中的一段话:“无论如何,父亲是拼尽了全力,才把我送到目前这样的生活,我想,我得就此努力,为自己构造好的生活,或许这是父亲最希望我做到的,或许也是我能为父亲做的唯一的事情吧。”作品中这些温暖的、让人感同身受的话语经由她告诉所有人,如果亲人离开了,该如何生活下去。
施战军坦言,当下的文学领域也同样面临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,闭门造车的小圈子文学注定走向消亡,而保持开放,锐意变革的新时代文学必将迎来广阔天地。主动邀请人民“阅卷”,彰显了《人民文学》是“人民的文学”的初衷,既是对读者的深情召唤,也是包括《人民文学》在内的所有文学刊物在新时代办刊更上一层楼的自我鞭策和勉励。(完)